周明辉想追上去，却被母亲死死拉住。他盯着楚凡消失的方向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，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温润如玉。

圣玛丽医院VIP病房外，周明辉来回踱步，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他第三次看表时，病房门终于开了。

"我妈呢？"他拦住走出来的护士。

"夫人在里面陪着老爷子。"护士低着头快步离开，像是害怕什么。

周明辉推门而入，病床上的周老爷子正闭目养神，林美玲坐在一旁削苹果。见他进来，林美玲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水果刀在指腹拉出一道细口。

"嘶——"

"妈！"周明辉快步上前，抽出西装口袋巾按在她手上，"您小心点。"

林美玲勉强笑了笑："没事，小伤口。"她转向病床，"爸，明辉来了。"

周老爷子缓缓睁眼，那双锐利的眼睛让周明辉后背一紧。

"查到了吗？"老爷子声音虚弱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周明辉喉结滚动："正在查。那小子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，暂时没找到背景资料。"

"继续查。"老爷子咳嗽两声，"我要知道他是谁，谁指使他，目的是什么。"

"肯定是冲着周氏集团来的。"周明辉拳头攥紧，"那种下等人..."

"明辉。"林美玲突然打断他，"你去看看医生怎么还没来换药。"

周明辉皱眉，但在母亲眼神示意下还是转身出去了。

门一关上，林美玲立刻凑到老爷子跟前："爸，您觉得他说的...有可能是真的吗？"

老爷子盯着天花板："二十年前的事，谁说得清呢。"

"可明辉肩上的胎记..."

"胎记可以伪造。"老爷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林美玲连忙按铃叫护士。

走廊拐角处，周明辉靠在墙上，手机贴在耳边。

"对，就是那个住在老城区的楚凡。"他声音压得极低，"手脚干净点，别留下把柄。"

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笑声："周少爷放心，暗影阁办事向来稳妥。不过，价钱得翻倍。"

"为什么？"

"您没说目标会古武。"那声音阴恻恻的，"我两个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呢。"

周明辉咬牙："成交。"